#Part3
接著是聖誕節的到來,基層的發薪人員沒什麼長假可休,工作量仍是不斷上漲,準備迎接明年初的風暴(公司正歷經重大的系統性改革),我和 P也是苦苦撐著,互相鼓勵、提醒彼此工作別太認真,把精力放在找工作上。
P向 J公司的工作投出履歷,但在年底前未收到回音。
時間來到2020年一月某天,P和我說 J公司要他去面試,問我之前面試他們問了哪些問題,我馬上義不容辭、毫無保留地寫下所有我記得的,比較非制式面試的問題傳給他,當時我已經做好得不到這份工作的心理準備,我和 J的主管 H之間發生的種種,也都有和 P說。當時 P還有另一份工作的面試正在進行中,薪水不錯,但是一年的約聘雇,P說打算和老婆生小孩,所以把希望放在 J的這份工作上。
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過去,P去了面試,也做了智力和人格測驗,也開始抱怨 H詭異的行事風格─在奇怪的時間打電話談正事、溝通很有問題、凡事一拖再拖,不過看來 P抱有滿大的希望。
某天下午我收到 H的簡訊,說他們有興趣繼續進行我的面試,問我有沒有空去見整個team,我告訴 P,他以為他出局了,我們握了握手,P試著表現坦然,結果一兩小時後他也收到訊息,叫他去見team。
顯然,在把工作張貼到求職網上後,堂堂紐西蘭首都裡,H除了我和 P以外,找不到其他人選,竟讓我們兩人捉對廝殺?我問 P:不如我們一起去見team吧,午休時間去,結束後我們一起和 J吃飯去。那時我心下固然明白,得到這份工作,會對我的生活有重大的改變,但對於 H的心理戰已是意興闌珊。
一月中見team 當天,我先到 J的公司,和 H單獨聊了三分鐘,她問我對這份工作還有沒有興趣(廢話沒興趣我在這邊銃三小),我說當然,H笑說,面試我是年前的事,她都忘得差不多了,連我的臉都不記得(?!)只能乾笑以對,後來一到會議室見team,加 J一共五人,大家都很友善,閒聊了約十分鐘,P到了,換 H去和 P聊,我和 J便吃飯去了。
兩天後星期五的晚上七點,H傳來簡訊,問我下班了沒(?!)能不能接電話,我回傳說可,但沒有接到 H的回電,直到下星期一的晚上九點,H終於回訊息問我可否講電話。那週末過得有夠痛苦,從去年十一月底的面試到現在,無數次氣到想和 H正(口)面(出)對(惡)峙(言),甚至想向他們的人資部門提出投訴(到底有多愛投訴),但我都忍下來了,畢竟,最後若得到這份工作,仍是天大的喜事。
這次我沒有馬上回 H,在辦公時間外談公事,在紐西蘭是件不合理的事,更何況 H也還不是我老闆,所以我等到隔天早上,回簡訊給 H,寒暄打哈哈後,開玩笑問:我可以推測妳是要offer我工作嗎?如果是的話我可以馬上回電給妳唷^.<,H說她準備要聯絡我的推薦人,但想先和我聊聊,並請我不要和 P說,(這裡的規矩是,到了聯絡推薦人這關,基本上表示工作已入袋)。
我再次感到荒謬,幸好我早已決定,面對 H心理戰的對策就是不要玩她的遊戲,所以我回訊給 H我的推薦人聯絡方式,假裝沒看到其他訊息內容。
之後又是音訊全無,兩天後的早上 H說,她和我的推薦人談過了,請我有空回電給她,我中午打給 H,終於,她鬆口說要僱我,然後下午收到正式合約。
歡欣難以言喻─我贏了,而且贏得漂亮。
不過,故事還未結束,最精采的部分還在後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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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為這裡很受歡迎的糖醋排骨,食譜參照奶奶留下的的傅培梅食譜─咕咾肉。)